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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卷广州第五场|记忆与当下——那人、那事、那城

    为深入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引领读者开拓眼界、开阔格局、开启心智的初心,12月23日,“开卷广州”第五场活动——记忆与当下:那人、那事、那城在广州购书中心举行。著名作家鲍十作客“开卷广州”,与专栏作家麦小麦和主持人学者聂莉为市民分享他们的广州故事。
    麦小麦:鲍十是一个远距离的“观察者”
    鲍十作为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其生花笔底下的小说或写故土乡里的人性故事,或写城市青年知识分子的梦想与迷茫,文字朴素自然,情感真挚炽热,如其代表作《东北平原写生集》,当中的每篇作品均以东北平原上的一个村庄命名,意在通过对每个村庄的素描与“写生”,呈现出东北平原的风貌。
    著名专栏作家麦小麦评价鲍十作品时说,实际上这是他以一个在南方的作家身份回望故土进行的写作,“是一种崭新的视角,他没有把自己当作这个村子里的一个“钉子”来写,他不是从村子里长出来的,他就是一个俯视,或者说是一个远距离观察者的这样的一个角色。”这与鲍十的人生经历不无关系。
    鲍十出生于黑龙江肇东的一个村子,高考失利后考取了黑龙江艺术职业学院,学成后留校任教,教授“文艺理论”与“文学作品选读”。学校没有教材、讲义,鲍十就选自己觉得好的作品给学生讲,从此“掉进”小说。后从事编辑和专题作家鲍十继续撰写小说,直到2003年作为优秀人才引进广州从事文学事业。1999年,他的小说《纪念》被张艺谋导演拍成电影《我的父亲母亲》,获得国内外众多奖项,由此也把他的小说推向了国际舞台。这部作品后来在广州出版。
    人生历经流年,辗转多地,地域在鲍十写作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说:“我写作现在基本上三大块,一大块去写东北;另外一块就是因为我是从农村到城市那种小知识分子,写这个城市小知识分子那种在时代的那种挣扎、那种无可奈何、那种抗争又顺从等等;另外一块就是来广州之后,就是已经开始,还没有正式开始的广州市井小说。”鲍十透露,作为一个生活在广州十四年的新客家人,书写广州市井小说将被作为“人生的一个纪念”,往后的作品会涉及更多。
    鲍十:对广州的新发现是我的创作源泉
    2016年,鲍十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对东北出生地的深刻记忆和作为“异乡人”对广州的新发现,是他近十年的创作源泉。2003年,鲍十来广州后,他发现广州并不是人们所认为的“文化沙漠”,“广州并不是没有文化的问题,问题是文化有多少,是文化有多丰厚的问题,是非常有文化的一个城市。”从北方南下到广州,鲍十回忆道:“我认识到的广州的第一点就是它的包容”。这种包容实现了“双赢”,把外来文化带进广州,又把本土文化激发出来。此外,广州宽松的生存空间:浓厚的平民意识和隐私感让鲍十爱上广州,为广州本土书写打下了基础。
    谈及广州本土书写,鲍十把广州本土书写放到了都市文学的高度去讨论,他认为不同城市生活表面的形式其实是相似的,但是每个城市的作家都有一个自己的“出口”,这与作家本人的经历相关,但他认为对都市市井阶层的书写更能代表都市文化。
    都市的孤独与思考   
    在鲍十的书写中,他始终将自己当作城市的一个过客。他说:“城市就是一个生活的地方,但是并不一定很爱它”。城市每日一新的变化让他“找不到留在心里的东西”,这好像是一种“胎记”。
    同样作为“新客家人”的麦小麦、聂莉却表达了自己不同的看法,他们喜欢快速变化的城市和新鲜的事物,具有“城市认同感”。“乡村是他(鲍十)生命的底色,他有一种认同感,那到底是认同乡村那种缓慢的自给自足的、人与人之间非常亲密的关系,还是认同这种大城市这种规则化的,人与人是保持距离的,然后一切都是有一个巨大的体制来保障你的生活的一个东西......人和人真的很不一样,如果不认同城市,永远只能当一个过客。”麦小麦说到,但是孤独感与疏离感却是支撑文学的力量,文学家因此是“痛苦的人”,也是“幸福的人”。 
    在读者提问环节,一位读者提问嘉宾:广府文化包容是否会反而没有特色?小说的人物走向如何设置?作为在广州生活最久的嘉宾,聂莉回答道其实“包容也是一种文化”,就如西餐进入广州后本土化一样。广州作为一种海洋文化,能够兼多元的文化。关于小说人物走向如何设置,鲍十认为小说大部分都有原型,人物走向与原型有关。
    还有两位读者就如何在海量资讯中选择书籍和静下心读书进行了提问。麦小麦认为解决这两个问题关键靠自制力,要有自制力首先要有目标,然后按兴趣去选择适合自己的书籍。聂莉则认为这两个问题本质上都是注意力稀缺的问题,要避免碎片化阅读,在兴趣的基础上搭建一个框架进行体系化的阅读。